比如说,以前民众可能只能接受传统的民俗雕塑,无法接受极简主义的东西,如果你做出一个让大家接受了,觉得还挺好看的,这说明你做出了一点改变。公众对艺术、文化的宽容心是很重要的。罗丹那个年代是离经叛道,不被市场接受的,经过很多年后,整个艺术界都接受了。所以很难说,谁能够笑到最后、跑到最后。
陈俊,湛江人,2004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2008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研究生班获硕士学位,后任教于汕头大学美术系公共艺术专业。
南都:你为红棉国际时装城创作的《破茧而出》,大胆使用了大量铜丝,为什么会有这个构思?
访谈
南都:最初为何走上雕塑这条路?
南都:“女人与牛”系列非常具有叙事性,能谈谈这些作品的灵感出处吗?
雕塑家天生对材料敏感
南都:你为“诗歌与人·国际诗歌奖”创作奖杯的缘起是什么?这个奖杯当时是颁给扎加耶夫斯基的,你如何把奖杯的设计和诗歌结合到一起?
公共艺术是有底线的
陈俊:当时我还在汕头大学,一个设计系的女孩画了一个草图,黄礼孩让我就这草图创作。我在工作室里摸索了一个月,一直没找到感觉,最难找到自己独特的语言。这个作品有个小小的命题,类似天使一样的人形,诗歌是上天派天使给予人类最好的礼物,我在材料选择、材料的肌理、颜色方面考虑了很久,大概经过一个月,有一天我把一个失败品拆掉,突然找到了这种半拆不拆的残缺感,这种残缺的肌理和诗歌很契合。扎加耶夫斯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我们要赞美这个不完美的世界。这个奖杯雕塑好像没做完,也在某种程度上和诗歌给人的感受契合的。
个人简介
陈俊:我小时候,一个乡下小孩是不可能接触到雕塑的,绘画还能看到,雕塑很少看到,更没有老师。那时候美院最难考的也是雕塑系,冷门,最高不可攀。那年我本来是考油画系的,结果美院的考前班破天荒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雕塑系办,不在油画系办,于是我机缘巧合进了雕塑系。有一回,雕塑系的教授、系主任夸了我的作业,我还记得是临摹的海盗石膏头像,他的一句鼓励让我对自己走雕塑这条路有了信心,最后下决心待在雕塑系。学的时候没有压力,完全抱着兴趣学。
至于所谓的纯艺术,架上雕塑的收藏大概是2010年之后,特别是广东这块,才慢慢发展起来的。每个艺术家对作品的学术追求不一样,有些人可能偏重传统,唯美,贴近大众,通俗的,无可厚非,有些人非要探索,我觉得个人喜好吧,不能说后者就要比前者高大上。
虽然说陈俊是学院派艺术家,但是他热衷于各种创新,并不拘泥于学院的条条框框,他尝试着把各种材料借助到雕塑上去。在艺术院校进行了多年的洗礼后,陈俊慢慢产生了一些迷茫和困惑,正是由于这些迷茫和困惑,才促使陈俊走出了象牙塔。
南都:在市场化浪潮不断深入的当下,你认为商品生产与艺术创作之间该如何寻找妥善的平衡点?
《阳光·少年》,2004年。
陈俊:雕塑的纯艺术创作和所谓的“商业雕塑”,这样的区分是我们国情下的产物。国外优秀的艺术家能将二者很好结合,并没有这样的区分。大型城市雕塑在上世纪90年代爆发时期,很多人都迷失了,甚至出现“一根油条两个鸡蛋”这种东西,艺术和商业这条界限才越来越明显,本来是不应该出现的。
(责任编辑:武汉三度艺术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