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钎石说,现在大芬村里,像他这样的画家收入也不稳定,有时候很久都卖不出一幅画,生活的压力随时都有。“大芬村如果任由现在的情况持续下去,很难不被淘汰。”
3月1日下午,布吉街道有关负责人来到大芬村,在与12位画家代表沟通后,最终做出退让,表示暂时只拆雨棚、广告牌、卷帘门。待龙岗区政府新的规划方案出炉后,再决定去留。 与此同时,大芬油画村全体商户及画家还向深圳市长许勤发出了公开信,要求关注大芬村正在发生的事情。公开信表示,作为深圳的重要的文化品牌,大芬村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 今年38岁,来自贵州的李东山没有受过系统的专业绘画教育,但从小喜欢绘画。 本报记者在采访中获悉,近年来,大芬村店铺租金大幅飙升,基本上1平方米的月租金都在500元以上,有的在几年之间就上涨了3至5倍,最少的,一年的涨幅也在20%至40%之间。 钱钎石认为,要拯救正在沦落的大芬村,毫无疑问应该追求真正的艺术创作,大力鼓励和发展原创。 记者原本想进去参观一下这座外观颇具现代感的美术馆,在门口,却被一块“暂不开放”的牌子拦住了去路。 与此同时,国际市场由于受金融危机及欧债危机影响大幅萎缩,订单减少,油画价格直线下滑。 他表示,对于大芬村的定位,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应该立足于原创,发展绘画艺术,而不是纯粹追逐商业利润。” 矛盾暂时得到缓解,然而,大芬村生存发展面临的问题并未因此消除。 大芬村,这个聚集了上万名画工、每年复制超过100万张油画作品、占据国际市场同类商品60%份额的地方,一直以来被深圳市政府视为深圳文化产业的一张名片。 他表示,做这一行虽然赚不了很多钱,但很容易找工作。现在类似大芬村这样的流水线绘画工厂,在广东东莞、惠州以及福建、山东贵州等地都有,“当然,最有名的还是大芬村。”他说,这里最大的优势是名气大,来的客户多。 一位在巷子里画画的小伙子告诉记者,尽管画工有来有去,但由于订单减少,走的人还是越来越多。他说,画工的工作与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熟能生巧,按照别人画上的颜色,涂抹在画布上,就可以。 难以企及的原创 记者在大芬村很多店铺看到油画打折现象,较小的油画有的一幅连画框一起仅卖15至20元,大的也不过100多块钱。 在国际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带来的国际市场大幅萎缩以及房屋租金急剧上涨的双重夹击之下,深圳大芬村油画产业,正处于一个谢幕前的状态。 然而,随着市场需求的变化,大芬村大量单纯依靠模仿复制生产油画作品的运营模式已难以为继。而近期发生在深圳政府部门与油画经营者之间的“玻璃房风波”,则使大芬村原本开始显现的矛盾急剧放大,其油画产业面临的生存困境更是暴露无遗。 在深圳大芬村经营绘画作坊已经10余年的画家老张表示,画家们之所以这样做,实际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芬村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