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中国文化产业的中央财经大学教授周正兵说:“大芬村就像广东其他沿海城市一样。过去,他们一直将重点放在劳动密集型产品上……近些年,中国经济增长一直在放缓,需求不断减少,劳动成本却在不断上升。基于这些原因,在这里工作的人们发展机会有限。”
现在很多人还选择将文化、旅游和互联网的融合作为大芬的未来前景,于是60%的画商开始涉足淘宝等电商渠道。
大芬美术产业协会说,2006年至2008年初,这些工厂每年出口的艺术品价值达12亿元人民币。
大芬的面貌也因此而改变,过去摆满街头的西方的名师名作如今都消失了,代之以中国的水彩国画,以及中国艺术大师的作品。油画的工业化程度降低了,现在雇用10位画师的工作室都非常少。
黄通说:“出口市场不再赚钱。2007年,一幅简单的风景油画的复制品售价70-80元人民币。现在,美国顾客还是只想付这个价钱。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成本急剧上升。2007年,这样一件作品我们只付给画家20元,现在至少要付150元。租金也一路飞涨。”
参考消息网7月16日报道 美媒称,悬挂在经济型酒店房间内的梵高“静物写生”;公司办公室内,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黑灰色抽象派绘画;艺术酒吧内蒙上了灰尘的巴黎街景画。这些仿制画都出自谢春缇(音)之手,这位现年31岁的画家居住在深圳大芬油画村。这个村出品的高仿世界名画一度占全世界总量的60%。
“永远画同样的东西实在太无聊了,”40岁的钟早春身材苗条,她说,“但是我们需要钱。我不是在抱怨。我们画画一点都没有压力,情况也还好,尤其是和其他人相比。”她用手指着邻近的画室,它的卷帘门上贴着一张写有“出租”字样的海报。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随着情况的一步步改善,钟早春说:“买卖有起有落很正常,新一代买家对质量的要求越来越高。达不到标准的肯定卖不出去,优秀画师在大芬仍有位置。”
(2016-07-16 00:28:01)
黄通说:“大芬村的每家画廊都不得不做出调整。现在不断扩大的国内市场是我们的重点。”
钟早春和丈夫赵小勇(音)只不过是上世纪80年代以来大批涌入广东省的数以万计的外来人口中的一员。他们放下农具,跑到大城市去寻找更好的生活。当大多数农民工成为制造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并把广东变成了“世界工厂”的时候,还有一些像钟早春和赵小勇一样的人在大芬村站住了脚。这个被称作“油画村”的小村庄在辉煌时期曾经占领世界临摹油画产量和销售市场的60%。
1989年,香港商人黄江来到大芬村,为他经营的油画工厂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于是,这个安静的小渔村从此便走上了快速发展的道路。雷诺阿、毕加索和莫奈的名画在这里按照生产毛绒玩具或电视机一样的流程被再造出来。黄江的企业里有大约100名全职的油画工人。随着大订单的到来,工人的数量还会临时增加。
据美国《洛杉矶时报》网站7月9日报道,据估计,该村有800家作坊和5000名画工。大部分作坊销售的是艺术仿制品。这里的画家整天都在临摹毕加索、莫奈、伦勃朗及其他世界名画家的作品,这是中国拥有大批量制造廉价商品实力的又一例证。
据香港《南华早报》网站3月1日报道,大芬村经历了一场艺术革命,在大芬村,1200多家画廊挤进了深圳市东北部几个极为拥挤的不足半平方公里的地方。
大芬村的年轻艺术家们工作场景(路透社资料图片)时间进入了新世纪,大芬村已经有大约1200家画廊同时存在,它们都挤在几条街道上,油画工人达8000多人。2006年至2008年,大芬的油画年产量达到500万幅,其中80%到90%用于出口,而每年的出口额达到12亿元人民币。
报道称,六年前,人们在凡·高的《向日葵》、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莫奈的《日出·印象》的复制品中几乎挪不动脚,川流不息的海外商人在村里搜寻目标,从这里出口的复制油画约占全世界的60%。
大量画室和画廊相继关张。但是,危机对大芬的油画产业来说也是一种刺激,为了不彻底毁灭,转型已在所难免。亨利·曲说:“过去我们忽视了国内市场的巨大潜力,一些国内的买家也想花一定的钱,买漂亮的油画装饰墙壁。从那时开始,我们85%的生产都是面向本地市场。”
报道称,但大芬油画村现在的处境却非常艰难。由于用工成本增加,绘画技术改进和外国顾客流失,像谢春缇这样的画家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一些人甚至放弃作画。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责任编辑:武汉三度艺术机构)